好久没写点什么了,因为总是很麻,疲惫而空洞,无法思考,无法共情。今天朋友说起来更新这件事,才开始酝酿一下。写东西需要一些状态,能把麻的状态刻画好,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为什么会这么麻呢,大约是最近常常想到死亡。不管有多沉浸在生活中,死亡也投下阴翳。也许也不是从最近才开始的,我曾经“看见”世界的腐烂,黑暗爬上我的世界;也觉得身体仿佛有猛兽要窜出,整个人快要爆炸;或是频繁“看到”自己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,在我眼前循环播放。
我知道这些听起来太像是疯话,住院病例上明晃晃的psychotic早就昭示了一切。与全景敞视设计如出一辙的病房把死亡放在严格监视下,在这里我也失去了死亡的权利。自此之后我便缄默,死变成了只能在我头脑里反复进行的仪式。我学的一切也足够应付所有危机干预,能把我的风险等级降到最低而顺利逃过一切规训。
朋友说,你不允许自己不完美地活着。那些不完美总会引起焦虑与抑郁。于是我最终到了这样的境地:仿佛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,再轻易的扰动都会直接指向一个终局,那就是死亡。死亡是如此频繁与迫近,我甚至都会忘记前几日它的造访,只有通过和好友的聊天记录才能看到那样强烈的死亡意志。想死的时候会想和人待在一起,像是即将溺亡的人去抓住茫茫大海中的浮木。可我常常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反反复复地说想去死。当时我其实是害怕的吧,还是留了求生的本能。但说多了,就像祥林嫂一样,好像也没意思了。
死去又意味着什么呢。活着又意味着什么呢。我其实也不知道,只能再重新一头扎进日常生活里,回到麻木的状态里,一天又一天。